都惠利还记得最後那一面,徐恩潇躺在病床上笑着跟她挥手的情景。

    那个明明即将要动手术,内心怕得要Si的人,被推送至手术室时,都不忘保持微笑让她安心。

    手术的时间没有太久,但都惠利觉得十分漫长。作为朋友,守在手术室外似乎不那麽合适,她便在病房等着。

    手中的手机一直震动,她没有接听,萤幕上再度弹出提醒她时间快到了的讯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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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三年多了吧?你好像都没有变。有室友照顾你,我就安心了。」高姿妍也看出郑雪廷的紧张,以平缓的口吻,像是老朋友般闲话家常,「我现在生活很规律,没有什麽多余的应酬。上班的时间很自由,除了酒展和酒会期间忙一点外,平日都挺闲的。有时候会去学校给学生上课,也不是天天都会品酒。别看我资历浅,我可是短时间内追进度追回来的,拿到WSET葡萄酒四级认证的人可不多,所以连老前辈有时也要给我点面子。」

    若不是郑雪廷微微点了下头,高姿妍都以为她没有把话听进去。

    可是等了一会儿,也等不到郑雪廷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「三年没见,就没有任何话想跟我说吗?」高姿妍盯着低头沉默,连正眼都没看过自己的郑雪廷,「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说些什麽吗?我可是有很多话想跟你说,但似乎,你不想听。」

    郑雪廷抬头看高姿妍一眼,在目光交接时又快速低下头,小声地问:「香水……不学了吗?」

    她还记得。高姿妍总算欣慰地笑了笑,她还记得曾经描绘过的梦想。

    「接触过葡萄酒之後,发现葡萄酒b香水更有趣。香水只能用闻的,但葡萄酒可以闻也可以品,有时闻起来跟喝起来的味道完全不一样,真的很有趣。现在想来,没去成格拉斯学调香,也不见得是什麽坏事。你呢?过得好吗?」

    「嗯……」